不仅仅是眼前这个显得有些瘦小少年的想法,不少在伊茨学院上课的孩子们都打算在这次冬天里弄到的记录换取明年的毕业证书。本就不大的广场由于挤得泄水不通,显得出奇的膨胀。
来到了熟悉的广场,在一路上遇到不少陌生的面孔。这并不奇怪,虽然战争仅仅持续了2个月,但还是有很多不注重军备的城镇沦陷,而他们就是其中逃出的少分子罢了。
“尽管只是一群长得跟人一样大的老鼠而已”
他这么想着,看着这些流动的难民,他心中不免升起一股侥幸,好似战争的火焰还远不及这远东的岛屿。话虽如此,但自从战争伊始,几乎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北方战场的火药和刀剑,他们甚至觉得那锋利的刀刃都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没错,尽管只是长得跟人一样大的老鼠,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即便有同胞死在自己的前面也无法阻挡他们行进的速度,反而是毫无准备的驻军慌乱不已,被打的溃不成军。即便再怎么组织疏散,人民面对未知的敌人恐惧却压过了一生作为人类的理智。他们对警察和军队已经不在有任何的信任,甚至是偷渡都想要自己一个人离开。后果可想而知,几乎所有的宝贵时间都被浪费在管理秩序和调度人员,离开城镇的只有少数人。鼠军路过的地方,金钱,宝石,黄金,白银,食物,工业产品,没有一个留下,包括生命。女孩和少女还说得过去,毕竟那些对于人类来说的道德和良心,都只不过是会阻碍他们掠夺和施虐的枷锁。
此刻,所有人都盯着喇叭,张大自己的耳朵,生怕会遗漏任何一个字眼。这最后的一分钟,对于早已不耐烦的学生们也许显得有些太长了。
“各位早上好,今天是法纪30年1月24日,以下是今日的晨播内容............首先,北方的布朗克林顿已经...”
这按照标准而严格筛选字词的广播剧本,奥康只是用娴熟的草书体简略得记录在笔记上,一直写了好久,直到他听到如此一句话。
“按照我们推测的位置,他们似乎正在往南方走来,伊拉多群岛将会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政府似乎对此并无太多.....”
他呆滞了,他的大脑在听到城镇的一瞬间就蒙了,原本吵闹的广场鸦雀无声,不远处集市传来的声音好似在嘲笑命运的无情。
回到家中,妹妹看到他毫无血色的样子,不禁有些觉得滑稽。但不知为何,她稍稍得流露出了一些担心
“怎么了?脸白得跟面粉似得。”
“他们要来了...那些无恶不作的恶魔... ”
“是那些老鼠么....”
他不在做声,只是用早已失焦的眼睛看着地板,一阵剧烈的头痛将他拉回到了这个气氛有些紧张的房间。
“也许我应该去休息一下...头有些....阵痛..”
“你先去吧,我去药房看看有没有镇痛剂,我给你带一些来”
他无力得点点头,说罢便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仁慈的提拉米苏啊.....这够呛的....”
躺在床上的奥康,实在是被苦痛和‘病魔’打倒了,无力再陪妹妹去教堂祈祷的他只好在床上独自进行,慢慢的,他开始失去了听觉,接着是视觉,在阵阵的疼痛中,他感受到了一丝的平静。
“奥萝拉,你在干吗?!”
“不..你不会懂的...这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这场无理的骗局”
说着,其中一名少女便渐渐散为一阵雾,这是他醒来的起始,这证明他似乎没能好好记住这场梦。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自己胸腔左边的器官却好似在马拉松之后的进程,匆忙的跳跃显得并不像是睡觉时会有的表现。
“也许只是头痛的并发症吧。”
他很快便忘了那场梦,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前练衣服都没脱。看着外面挂于高丽山旁的太阳,他意识到也许已经是下午之时了。再好好看看自己的手表,时间已是6时了。是时候该起床了。他对自己如此想到,身体的神经很快习惯了这能与宿醉相媲美的糟糕大脑,拖着任然疲惫的身躯向客厅的方向走去。
妹妹看上去有些焦急,不知是他糟糕的身体还是这糟糕的战事,显得有些不自然。
“头怎么了?好些了吗”
“不至于此,再去睡了个回笼觉确实好得多....”
妹妹听到他没心没肺的回答,似乎是解开了心结,恢复了往日的毒舌。
“啧,真是个懒鬼。”
“.....”
对此他只是耸耸肩,回到往常总是坐的沙发,找回了一点回到正轨的感觉。眼神不自觉的转移到桌上的报纸,造成的广播似乎不曾有过发生,一切都一如往常。
“看样子政府还不打算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么....也许..”
正当他思考这最糟糕的想法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来自城外的响声,他顿时大脑一片亮白,一切的思考都停止了,他看了看同样惊讶的妹妹,说出了最糟糕的想法。
“他们来了吗?....”
妹妹没有回答,只是不顾一切的冲出家门,这让他惊慌之余感到心头有什么东西的疼痛压过了自己的病症。他知道,自从他们的父母下了到达莫科顿斯城的船之后便不再有讯息。即日,就传来了那里被鼠军日占领的消息,送来的名单上有很多人,被记录在上的名字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回到他们的故乡的。
奥康换上鞋子,故作镇定得换着衣服和鞋子。
“善良的提拉米苏啊....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说罢,他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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